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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紅玫瑰與白玫瑰》合適的妻子與相愛的情人,男人怎麼選不后悔?
2023/06/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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培根說:「愛情是所有人類感情中最脆弱的一環。」

可它脆弱,卻又是那樣致命。

徐志摩為了追求林徽因,逼妻子墮胎;

胡適在自己的婚禮上,對伴娘曹誠英一見鐘情;

沈從文為追妻,寫下過一千多封情書,但婚后僅二年,他就又愛上了文藝女青年高青子。

而胡蘭成呢,也曾為了張愛玲和妻子失婚,但和張愛玲在一起后,又轉頭出軌了別人。

難道喜新厭舊真是男人的天性嗎?為什麼他們總在得到一個女人后,又去尋找下一個女人?

大家好,今天為您帶來張愛玲的作品《紅玫瑰與白玫瑰》。

也許所有男人一生中都會遇見兩個對他重要的女人,一個是紅玫瑰,一個是白玫瑰。

說起來也是遺憾:

「娶了紅玫瑰,久而久之,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還是「床前明月光」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,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。」

可見,這世間沒有萬全之法。

對于振保來說,紅玫瑰就是他曾經的情人王嬌蕊,白玫瑰便是如今的妻子孟煙鸝。

不過,在這之前,振保還經歷過不怎麼要緊的兩個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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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是巴黎的妓女,那是振保的第一個女人。

可就是這樣花了錢的女人,振保還做不了她的主人,那三十分鐘是最羞恥的三十分鐘,毫無經驗的振保每次回想,都覺得自己表現得很傻。

還有一個細節,振保無法忘記。

那妓女重新穿上衣服,蓬松的黃發,瘦長的臉,無神的眼睛。

振保透過鏡子看到時猛然一震,妓女好似有一張森冷的,活像男人的臉。

振保無法忘懷。

另一個是叫玫瑰的姑娘,那是振保的初戀。

也因為這初戀叫玫瑰,所以振保才把後來的兩個女人比作玫瑰。

玫瑰是振保在英國留學時認識的,大眼睛,長得有點稚氣,卻很瀟灑。

這樣的女人,和誰在一起都是隨便的,振保根本沒法子娶她,那是勞神傷財的事,她適合在外國,一晚跑幾個舞場。

可是那天晚上,即將要回國的振保開車送玫瑰回家。

不知道是不是離別的情緒在作怪,深夜的街道上,微風白霧。

振保吻玫瑰,玫瑰哭了,淚流滿臉。

這是振保第一次意識到沒心沒肺的玫瑰是愛自己的,于是他做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,任憑玫瑰緊緊吊在他頸項上,貼緊他的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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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他明白玫瑰還是正經人,他給不了玫瑰未來,便不能對玫瑰那樣為所欲為。

那晚過后,振保不是沒有對自己那晚上的操作感到懊悔,只是當時的想法便是那樣。

但這些終究是過去了。

振保回國后就去了英商鴻益染織任職,老同學王士洪住的公寓里有一間多余的房子,振保為了離公司近,便租了下來,帶著弟弟佟篤保住了進去。

搬進去的那天,振保見到了王士洪的老婆王嬌蕊。

那女人正在洗頭,堆著一頭肥皂沫子,走出來要跟振保握手。

一件紋布浴衣,松松垮垮地合在身上,卻隱隱約約透著身體的輪廓,這是個活色生香的美人。

所以女人頭上的肥皂沫子濺了點振保手背上,振保也沒有去擦掉它。

那塊皮膚由濕潤慢慢地干起來,就會有一種緊縮的感覺,像是有張嘴輕輕吸著它似的。

王嬌蕊是新加坡的華僑,嬌媚動人,開放大膽。

據王家的阿媽說,她跟前面住在這里的一個姓孫的房客好了有兩個月了,王士洪根本拿她沒辦法,只能攆那房客離開才放心出門。

振保一眼就看出這樣的女人治家不行,交際倒是很好,她那一瞥一笑的風情如罌粟一般吸引男人,他也有些紅頭脹臉,不過,這樣的女人是真的不宜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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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士洪便外出新加坡做生意去了。

振保下班回來就見王嬌蕊在打電話,好似在約那個孫姓房客來家里見面。

她還穿著一件開叉綠色長袍,那開叉處露出里面深粉紅的襯裙,略略移動一步,剛剛待過的地方便似有她遺留下的蹤跡。

見振保回來了,便若無其事地邀請振保進來吃茶。

振保剛見她約了客人,這轉眼又約自己進屋吃茶,他摸不準這女人的意思。

哪料到嬌蕊瞅了他一下,便笑道:「什麼客人,你這樣記著他?」

說著便讓阿媽拿來筆和紙,洋洋灑灑地寫下張紙條,遞給振保看。

那紙條上表明嬌蕊有事,不在家,讓那客人離開。

待振保看過紙條后,嬌蕊才囑咐阿媽將紙條交給一會要來拜訪的人。

女人就是這樣善變,振保懷疑嬌蕊是有意勾引自己。

她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,支使自己為她的面包上敷了花生醬,愜意舒適地躺在藤椅上,似伶人一樣睜眼凝視著他。

振保有些心跳加快,他靠在闌干上,也有意無意的踢起她那藤椅來,椅子震動,連帶著她手臂上的肉也微微一哆。

彼此間的聊天也添加了些挑逗意味。

嬌蕊說:「我的心是一所公寓房子。」

振保便笑道:「那,可有空的房間招租呢?」他可住不慣公寓房子,他要住單幢的。

嬌蕊卻是不答應,輕哼了一聲。

一個男人為美色所惑不算什麼,關鍵振保覺察到一種威脅,他不能對這女人認真,他也應當感到羞愧,再怎麼說也是朋友妻,不可欺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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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振保決定以后躲著嬌蕊走,又將弟弟送去寄宿學校,并著手找新房子,打算一找好房子就搬出去。

哪料一天晚上,嬌蕊一身沙籠布制的松垮睡衣,就攪亂了他自以為是的君子信念。

黑暗中電話鈴響了,振保和嬌蕊都趕忙起身接電話,又撞到了一起。

待振保打開電燈,看見燈光下的美人,不由心神一陣。

那晚雖沒發生什麼,卻讓振保輾轉難眠,不由想到,便這樣吧,一個任性的有夫之婦,是自由的婦人,他用不著負責。

事情發展的契機是在那天中午,天上飄起了雨點,天氣有些轉涼了。振保便回家打算取大衣來穿,在衣架上卻找不到那件大衣。

見坐間的大門半掩著,便瞥了一眼,就看見嬌蕊癡心地坐在他大衣之旁,靜靜地點著一支煙來吸。

這樣的女人,要什麼就有什麼,竟會干這樣幼稚的事。

那單純稚嫩的舉動和成熟婦人的美一下子就套住了振保,此刻,他完全被征服。

其實對于嬌蕊來說,正是因為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,沒有男人能夠抗拒她,卻沒想到這次遇見一個略具抵抗力的,她便覺得是可思念的,能夠愛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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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,兩人便好似順理成章地糾纏在一起了。

嬌蕊向振保坦誠,自己好像真的愛上他了。

說這話的時候,她的語氣帶著嘲弄,沒想到游戲人間這麼久,她一直是不懂愛的,直到遇到振保。

她發現,她開始期待,每逢等待振保下班的時候,那電梯上下的聲音就好像連著她的心跳上上下下,直到電梯到家的這一層,她才像斷氣一樣放松神經,喘口氣。

可是對于振保來說,欲望得到滿足,便談不上有多喜歡了,褪去新鮮感之后在看那女人,便失了勾人心魂的魅力。

而且對方墜入了情網,想要靈魂的靠近,振保便覺得這一切索然無味了,只剩蒼涼。

嬌蕊想要失婚,想要跟振保結婚。

但振保只敢含糊其辭勸嬌蕊不要莽撞。

最使他心煩的事,嬌蕊常常毫無顧忌地打電話到他的辦公室,他感到很不安全。

就連跟嬌蕊出去約會,振保也是跟別人介紹這是他朋友王士洪的妻子。

他害怕了。

他所謂的前途,他現有的地位,叫他怎麼舍得輕易由它風流云散呢?

還有家里老母親的殷殷期盼,他不能辜負啊。

于是,在得知嬌蕊已經寫了航空信把一切都告訴了王士洪時,振保連體面的偽裝也不要了,他驚疑不定地往外跑,跑到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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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頭看那座巍峨的公寓,感覺像泰山一樣向他壓來。

振保向來很少飲酒,這回卻去了小酒店喝酒,卻沒想到喝壞了肚子,住進了醫院。

嬌蕊趕來看護他,遞茶遞水遞溺盆,無微不至,可是振保感到很煩躁,扭過身子不看嬌蕊。

屋里雖是靜默一片,振保卻感覺房間里全是嬌蕊的聲音,他實在受不過,拱起膝蓋,試圖跟嬌蕊講道理:

「嬌蕊,你要是愛我的,就不能不替我著想。我不能叫我母親傷心········社會上是決不肯原諒我的——士洪到底是我的朋友。我們愛的只能是朋友的愛·······」

嬌蕊什麼也沒說,她伏在振保的身上大哭了一場,然后正眼都不朝他看,便離開了。

之后振保聽說嬌蕊還是跟王士洪失婚了,但嬌蕊終究沒有再來找他。他慶幸的同時,也感到那樣的女人,雖是愛他,卻離得很遠。

母親已經再三要求他娶親了,他期待的、規劃的人生對象,他終究要娶的妻才走入他的眼簾。

第一次見孟煙鸝,振保便對自己說:「就是她罷。」

門當戶對,清白干凈,她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素凈的畫,是籠統的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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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兩個月的時間,便從相親跨入婚姻的殿堂。

起初,振保對煙鸝是有點喜歡的,青澀懵懂的少女剛大學一畢業便歸他所有,那不甚發達的胸乳也顯得嬌小可愛。

但是當一切歸于習慣,振保便對煙鸝有諸多的不滿,為人處世太過稚嫩,也不愛運動,沒有情調。

煙鸝在振保眼里漸漸地成為一個乏味的婦人了。

就是在這個時候,振保開始了宿娼,對家里只是說外出辦公。

煙鸝從不懷疑他,傳統家族培育出來的女子,雖上過大學,還是以夫為天的那套舊思想,讓她一慣的做低伏小。

振保對煙鸝更是肆無忌憚,她做了錯事,當著仆人的面,振保便呵責糾正,母親也在煙鸝只生下一個女兒之后,對她沒了好脾氣,不僅當面呵責,逢人也是到處宣揚媳婦不中用。

只是沒想到煙鸝因生女兒時難產,吃了大苦,覺得自己有權利發一回脾氣,便也與婆婆慪起了氣。

婆媳矛盾最是難處理,振保兩頭調節也不管用,最后母親負氣搬回老家住了。

振保更是嫌棄煙鸝不懂事了,娶她不過是看她柔順,哪成想這麼不成事。

母親也是,如此任性搬走,叫人說自己不孝順。

要說自己為這個家可沒少費心,弟弟妹妹的工作、婚事,哪一項不是自己一手操辦。

在工作上,自己也是竭盡能力,樣樣讓上司滿意。

對朋友,也必然是有難就幫,誰不說振保是個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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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只有振保自己知道,他興興頭頭地忙著,也有些疲憊,到底還是不如意,就連臉上的笑容,也帶著疲乏的味道。

再一次見到嬌蕊,已經是八年后了。

在公交車上,振保好半天才認出那是嬌蕊,帶著個孩子,聽說是再嫁給一個姓朱的人。

八年后的嬌蕊比以前胖了,也比以前老了,還打扮著,涂著脂粉,有些顯得艷俗,

振保沉默半天才開口詢問她的近狀,詢問她愛那個姓朱的嗎?

嬌蕊點點頭,像是字斟句酌地回答他:

「是從你起,我才學會了,怎樣,愛,認真的……愛到底是好的,雖然吃了苦,以后還是要愛的···········」

不知道為什麼,振保就看見公交車司機旁的小鏡子里,他的一張平靜的臉上,好似淚流滾滾。

他明白此刻翻涌在他心頭的是嫉妒,就連嬌蕊的老,他也嫉妒。

明明這樣的相見,應當是她在哭泣,自己去安慰才對。

可是她愛上了別人,匆忙變老,而自己得到的妻,空洞白凈,沒有變化。

回到家的振保還一副回不過神的樣子,他吩咐煙鸝把爐台的一對銀瓶包扎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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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忙腳亂,拿報紙,找繩子,包來包去,不成樣子。

振保恨恨地看著,「唉」地嘆了一聲。

煙鸝臉上便露出她如同婢妾一樣怨憤的微笑,不知道是笑自己,還是在笑丈夫。

煙鸝原本也憧憬婚后新生活的美好的。

可是她這樣的家庭主婦,沒有丈夫的愛,沒有傭人的尊重,她只能孤零零地待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而且自振保一次聽見她向八歲的女兒訴冤,便將女兒也送到學校住讀。

家里就再也沒有她可以說話的人了。

煙鸝得了便秘癥,在浴室里一坐就是幾個鐘頭,只有這樣她才能不說話,不思考,不然在屋子里,她總要找些事情來做。

振保開始還帶煙鸝看醫生治治她的便秘癥,見沒啥效果,也懶得過問了。

天上飄了些雨,振保便想著中午坐車回家拿雨衣。

在路上,不由地想起與嬌蕊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天,大衣不在衣架上,在嬌蕊的房間里供她思念自己。

直到回到家,振保還沉浸在那種回憶的哀愁中。

也許是命中注定,他向客室里走,心里怦怦直跳,就看見他自以為圣潔的妻與不堪的裁縫在一起。

這對沒有經驗的奸夫[淫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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婦]!

振保沒有拆穿,他看著裁縫,那麼丑,臉色那麼倉皇,也就是個裁縫而已

他是個要面子的男人,不會不要臉面,撕破臉皮一樣拆穿這些。

可是他自以為娶的是最圣潔的女人,卻沒想到這個圣潔的女人給自己真實地帶了綠帽子,這下子,他的面子和里子都被攪得稀碎。

但是他不會失婚,他冷眼看妻子殷勤卑微,開始公然在外面玩女人,喝酒,醉醺醺地回家,就像是報復,不再遮遮掩掩。

煙鸝卻總是為他的行為找借口,說振保有推脫不開的應酬,絕不愿承認這是她的原因。

夫妻間有沒戳開的秘密,便覺得那不堪的秘密被天衣無縫得遮掩了。

直到最后,振保徹底放浪形骸,不拿錢回家,整天吃喝嫖賭,回家就亂砸東西。

煙鸝才忍受不了,開始逢人便哭訴,這一家老小的生計都寄托在振保身上,這可怎麼是好。

振保就這樣渾渾噩噩好長一段時間。

直到那天夜里,他照舊喝得爛醉回家,看見妻子正向弟弟篤保哭訴,他什麼話也沒說,只是跟弟弟寒暄幾句,便上樓了。

煙鸝緊隨振保身后,像是要說些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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振保進了屋子便拿起台燈,向她砸了過去,見煙鸝慌忙逃走后,振保才立在那里無聲地笑了,眼角笑得浸出淚來,好像哭了一樣。

半夜里,振保被蚊子咬醒,他再也睡不著了。

他覺得舊日的善良如同嗡嗡作響的蚊子一樣,在叮他,在吮吸他,在包圍他。

于是第二天起床,」振保改過自新,又變了個好人。」

在振保身上,我們看見一個男人在愛情中,最懦弱、最薄情的樣子。

他有掙扎,但是不多,他有悔悟,也很少,但這是最真實的模樣,他永遠最先考慮的是自己,或許對于初戀玫瑰,他唯有一次地考慮了玫瑰的未來,便是拋棄,也不那麼致命。

可是對于後來的兩個女人,他不甚真誠地對待紅玫瑰,不甚在意地對待白玫瑰,便是命中注定吧,最后紅玫瑰愛上別人,白玫瑰背叛他,這個做人「做得十分興頭」的男人終究也得不到真愛。

情愛中的人,各有各的苦,各有各的不可割舍,但大多都是貪婪地自找苦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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